2008年11月30日

銘印--符號學概念的生理觀點




有個電影-返家十萬里-其描述了一個女孩照顧野雁,並帶他們飛往南方過冬的故事。會有這個故事,是因為有一位奧地利的動物心裡學家勞倫茲,他發現了野雁的“銘印“機制。所謂銘印是說野雁在破殼後的極短時間內,不論餵食者是什麼動物,他們都會認定餵食者為母親。勞倫茲自己就用這個方法養了一群野雁,結果這群野雁成天就跟在他屁股後面走,一時之間還讓他的鄰居以為他施了魔法。

另一個生理學家巴甫洛夫則對狗知覺到經常出現的餵食訊號,而提前分泌唾液提出了生理的理論,他認為,這現象是原本應該是接觸到食物才分泌唾液的生理反應,因為大腦的學習而產生新的通道,所以餵食的訊號取代了餵食本身並促使了唾液的分泌。

動物的大腦就是在建立對外在混亂環境的穩定關聯,因為如果沒有這樣,我們就無法進一步去處裡更複雜的事。比如說,突然飛起的白鷺鷥,對水牛的意義,絕不只是白鷺鷥飛起來本身,而是應該保持警戒的意義。而水牛也因為學習了對白鷺鷥或其他鳥類的觀察,更能安心的吃草,而不需整天抬著頭神經西西的環顧四週。
人類更是創造了極為複雜的符號系統,讓大家可以通過文字語言來溝通。或透過交通號誌來維持秩序,甚至一張照片,一個眼神,都有豐富的意義。

只是人類對符號系統的學習,一方面有小野鴨的先天機制的作用,一方面也有巴甫洛夫實驗室狗的反應。因為我們對母語的熟悉似乎是學習於無形,跟小野鴨認媽媽一樣,終身受用。但對第二語言的學習卻像聽到訊號就流口水的狗,必須反覆的強加記憶才能熟練。

用「巴甫洛夫的狗」來形容一個人的反應不經大腦思考,是有點道理。因為我們總是對某些商標產生某種"直覺"。就像我們再課堂上的ppt一樣,其實是商標符號主宰著我們對物品的感受,而非物品本身。

我們現在可以意識到這種"直覺"其實是被"訓練"出來的。但是透過推論,我們可以意識到小野鴨的"銘印"過程嗎?大概不可能。不過起碼我們知道,有些人、事、物是會"銘印"在我們大腦深處而無法逆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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